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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不想从良》

第 66 章 发表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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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66

【“永远结束了啊。”】

奈云容容随着他看去,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那座高悬在楚国皇城上空的皇陵,心中涌上不知名的感触,大概是……

终于到这一天了。

她陪翎卿**,一路踏着不知名的尸骨往前,一走就走了百年,百年后老魔尊死而复生,紧接着翎卿不知所踪,又是不知归期的等待,她四处游走,闲时望天,等了翎卿十年,终于走到了这一天。

——终于。

多难得。

翎卿看向她,“楚国那边还要闹一会儿,短时间内恐怕出不了什么大动静,你有什么事想要去做吗?”

他是想去找百里璟的麻烦,但也不能上赶着去,否则岂不是如了百里璟所愿?

“您这边不需要我吗?”奈云容容是有些事想做,来这一趟也不完全是为了翎卿,但毕竟是会送一条玉石矿脉的上司,她假意推辞了一下,“您有吩咐的话,我自然先紧着您。”

翎卿哪看不出她的想法,似笑非笑,“我有什么需要你的?”

现如今只是些许残局需要收拾罢了,谢景鸿还帮他处理了大半。

现在各家各户的炮火都正对着司家,还腾不出手来对付他,他这几日颇为悠闲,暂时还真没什么必须要奈云容容去做的。

“那就行,我的话,”奈云容容沉吟,主动交代,“先去司家走一趟吧,虽说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么个爹,但好歹也是父女一场,也算缘分了,听说那老东西还没咽气,我去送他一程。”

“好。”

“有事您叫我,我随时都在。”奈云容容眨眨眼。

“好。”

奈云容容得了两句敷衍至极的打发,无奈笑了,告退之后便很快消失。

“你一个人站在这做什么?”谢景鸿慢一步走出地牢,打趣道,“我给你收拾了一夜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你倒是过得不错。”

翎卿侧过头。

说起收拾残局,这位不也是残局之一?晋国和秦国突然介入这件事,虽说没什么影响,但平白欠了两个人情,也需要处理。

“给我收拾?这烂摊子没你弟弟一份?”

要知道谢斯南和周云意生前可是做了多年挚交,就算后来彼此**,这对心怀鬼胎的盟友彼此利用,谢斯南临死时,也不忘把他的情报卖一份给周云意。

景鸿哭笑不得,“是是是,有他这个弟弟是我的报应,不过我得走了,国内还有点事。”

他收到消息,得知司家这边恐怕有**烦,怕一个镜宗镇不住,马不停蹄联络秦国,再赶来这里,也是花费了诸多时间的,如今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他得回去了。

他“登基”不满三月,朝中内外仍旧动荡,各路宗室也还不忘找他的麻烦。

质疑他得位不正的都算轻的,更有甚者,直接便开始质疑起他死而复生之事,怀疑他并非皇室中人。

大大小小的事在等着他决断,是真不能留了。

“好。”翎卿还是这句话。

“……你在司家闹出的动静太大了,”虽然心里清楚,这些事翎卿都知道,谢景鸿斟酌再三,还是在临走前提醒了一句,“周云意原本打的主意就是要你掀了司家,你将她杀了,如今司家身败名裂,诸事缠身,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你的处境未必就好到哪去。”

谢景鸿眸光清明。

“那些人嘴上不敢表露,心中却必然是惧你怕你的,这一遭过后,你可就是名副其实的魔头了,将来别人若是起个什么心思,都不必特地去找理由,连花心思给你编排罪名都省了,只要把前日之事翻出来,就是再正当不过的讨伐。”

做皇帝久了,总是会瞻前顾后些,落子前便要将未来十步之内看清楚。

现在旁人的注意在司家身上,但将来可就未必了。

万一有个算总账的时候……

与世为敌这种事,说着挺有意思,好像少年意气从每一个毛孔里飞扬出来,斩尽天下无敌手,但若是真有那一天,光是口水都能淹**。

一个人在无惧无畏,也扛不住万人唾骂。

谢景鸿不想看到那样的事发生。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这一出下来,要说全是坏处,却不尽是。

至少在旁人眼中,水火不容了百年的秦晋两国掌权人破天荒坐在一处,还支持着同一个人,彼此言笑晏晏,这本就是一种信号。

他们会忍不住猜测,两国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交好?是不是背地里早已偷偷结盟?以后针对其中一个,另一个会不会相助?

对于动荡的晋国而言,这无疑是一颗安心丸。

早年谢斯南一时莽撞带来的恶果终于烟消云散,不必再担心会被秦国针对,以至于日后再一次报复,全国一同蒙受奇耻大辱。

对于一个新上位还饱受质疑的皇帝而言这也是一种**功绩。

再者几大势力结盟本身也是一种强有力的威慑。

无论是谁都承受不起他们这几方人同时叛离的后果。

对于晋国和他自己而言这件事利大于弊。

只是把弊端全压在了翎卿身上罢了。

“我本来的名声很好吗?”翎卿平淡道。

旁人惧怕他可不是从他大闹万宗大比开始的早在百年前他这个人就已经是世界的梦魇了。

想在魔域那样的地方当圣人本来也就不可能。

谢景鸿咳了声“那倒也是可也不能……”

就破罐子破摔了。

“方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卫屿舟是怎么骂我的。”翎卿说。

谢景鸿说:“不过犬吠罢了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也有人这样骂过你吧?”

做质子时回国后乃至于自己的亲弟弟口中都说出过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词。

常年病弱拖垮的身子骨禁不得一点风吹雨打谢景鸿拢紧领口

翎卿瞧了他片刻弯唇笑了“不我可不这么想。”

谢景鸿想说什么。

翎卿道:“你把这些话视作尘埃拍一拍就散了但我不一样我很喜欢听别人骂我。”

“**、垃圾、**的玩意儿……”

尚且年幼时别人把他视作老魔尊的娈宠像卫屿舟骂的这些不说家常便饭算是很轻的了翎卿听过无数骂得更脏的。

“我很喜欢听”翎卿眼睫在眼下留下一道阴影偏头时竟有些婉约的姿态“还有你弟弟骂我的那些尤其是他说我不过是**个父母这句。”

谢景鸿哑然“抱歉……”

“你道歉做什么?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翎卿说“他们尽管骂骂得越脏越好。”

晌午的光投在他身上长长的白发曳地根根雪白如雪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圣洁只有由心而生的毛骨悚然。

他柔声说:“我都特地把亦无殊关起来了就是想听他们骂我要是这都不敢那我可真看不起他们。”

谢景鸿隐约猜出点什么心中浮起不安“你那日引来天谴时说……”

——我**会引来天谴尽管挑衅我再杀一人这里所有人都得给我陪葬。

骂他啊?那就撕了他

们的嘴踩断他们的脊梁碾压他们的头把他们踩入肮脏腥臭的泥泞之中让他们鼻子胸腔里都灌满脏水从里到外脏透比比谁更**呢。

天谴要是掉下来他们就陪他一起死反正都是自找的不是吗?

别说害怕翎卿期待得心脏都在发疼了。

不管这些人骂什么都无所谓他会还给他们的原封不动。

但这些不必告诉谢景鸿。

别吓坏了良心尚存的晋国皇帝陛下。

“我在镜宗时曾经进过一面镜子名叫问心镜。”翎卿转过身说起另一件事“问心无愧的那个问心。”

“据说那极有可能是我的未来。”

天谴灭世带来的恐惧还未彻底过去街道上空无一人。

翎卿望着街道尽头飘落的落叶。

“镜子里的世界不见天日入目皆是黑暗全世界站在我的对立面包括亦无殊他们护着百里璟

谁也不知道问心镜中投射出的场景究竟是未来还是恐惧。

但翎卿不得不做好准备。

谢景鸿说:“不会有我。”

“没有你也没有西陵慕风”西陵慕风是秦太子的名字翎卿说“同样没有奈云没有长孙仪没有相里鹤枝……”

他没什么情绪“只有我自己。”

翎卿看向他“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谢景鸿猜到了但他难以张口。

翎卿平静地说:“说明你们那时候可能已经**。”

这些人有跟了他多年的下属把他奉为神明、情愿肝脑涂地追随他有他少年时相识的西陵慕风也有最近才算成为朋友的谢景鸿但这些人都没有出现在幻境中。

只有他一人。

“以前有人曾经告诉我我是这个世界的终极反派注定走上一条绝路我当时想绝路就绝路就算是死我也要杀到死把仇人全杀了我死也瞑目。”

“一个反派走到绝路身边无一人追随也挺合理不是吗?”

谢景鸿呼吸轻缓好一会儿才摇头“不这并不合理。”

“确实有些事已经变了。”翎卿认同。

他想到些好玩的事情玩味道:“我拿的反派剧本你以为你就是正道那一边了吗?在人家的安排里都不用等到我走上与世为敌的道路谢斯南逼宫的时候你就**。要是一切顺利没有我捣乱现在人家就该筹备

着拿你当借口去攻打秦国好一雪前耻成就自己的宏图霸业呢。”

“……”谢景鸿微笑“谁安排的站出来。”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会死这件事但这个死法……是想恶心谁?

活着的时候替人家顶罪**还要给人家铺路。

怎么?敲骨吸髓?

没完了是吧?

被丢在镜宗独守空房的系统无端打了个喷嚏。

“不过也未必就是假的”谢景鸿不愧是当皇帝的人

他顺着这个思路思考“等到他们顺利夺取皇位周云意再将司家覆灭扶持卫家上位密宗、卫家、再加上晋国这些人拧在一起推翻秦国也不是不可能。”

这条路是走得通的。

只是中途杀出了一个翎卿。

谢斯南还没来得及登上皇位就先和百里璟**如果说翎卿断了他一臂只是让他的身体残缺了一部分那他和百里璟翻脸便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断一臂。

两处相加让他彻底和皇位无缘。

宛若一条相连线在第一步垮塌后续所有因果都跟着发生更改。

进而到了今天的局面。

翎卿一手改变了这一切。

谢景鸿笑道:“百里璟要是能知道这些恐怕会气的吐血。”

“他未必就不知道”翎卿说“你们真觉得他不长脑子?”

谢景鸿一怔稍加回忆。

百里璟曾经来过晋国不止一次自他和谢斯南相识百里璟就是荣王府的常客。

谢景鸿对这位楚国皇子没甚特别的印象。

要说有什么让他记忆格外深刻的……那就是百里璟还挺能哭的。

高兴了也哭不高兴了也哭受委屈了要哭生气了也得先红一红眼圈。

谢景鸿曾看过百里璟和谢斯南腻在一起时的场景每每想起来都好一阵头皮发麻。

尤其是谢斯南还特意带百里璟去他面前挑衅地跟他说:“这才是真正值得护着的人您说是吗?皇兄。”

当时百里璟刚哭完一场因为一位宫人不小心踩**一只蜻蜓。

那位远道而来的楚国皇子见了便蹲在花坛边捧着那只蜻蜓很是哭了一回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谢斯南找来时,还以为是他欺负了百里璟,一怒之下,当众就顶撞了他。

后来谢斯南弄清楚原委,也没道歉,还下令要处死那位宫人。

谢景鸿正值收揽内阁权力的关头,本不想和他计较,但他公然便要当着他的面,杖杀皇宫中的宫人,这无疑是挑衅。

谢景鸿点了点头,说你杀吧。

无人敢动。谢景鸿站在一旁,谢斯南压根命令不动皇宫中的禁卫军。

帝王的威压轻描淡写压在他脊梁上,他连自己提剑去杀都不敢。

谢斯南在心上人面前丢了面子,脸色铁青,便对他说出了这句话,意图找补。

“伪善终究是一时的,皇兄。”谢斯南如豺狼一样盯着自己的兄长,想看他被自己咬的鲜血直流时的狼狈模样。

可谢景鸿转头轻描淡写吩咐,让人将皇宫里的蜻蜓全捉了,送到荣王府去。

百里璟这个人是不是水做的,谢景鸿不知道,但他觉着,谢斯南和百里璟脑子里应该有不少。

“……不想知道,”谢景鸿至今还能回忆起那种恐怖感受,“我怕他哭来吓我。”

后面这句是半开玩笑,但自那之后,他确实见不得太爱哭的人。

“我以前也这样觉得,但现在有点好奇了,”翎卿说,“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做的每一件事,无一不是‘受人教唆’,好像他是什么傀儡,没人拿线吊着他,他就不会动了一样。”

“但‘主角’是一个傀儡,这可能吗?”

谢景鸿没听明白,“什么主角?”

“一个从小到大事事顺利的人……兄弟姐妹众多,但他最为受宠。只要遇上一人,便是别人的掌中宝。就连万宗大比,他也能靠运气取胜,若是没有我在其中捣乱,他这气运,称得上是盖世无双了吧,怎么不叫主角?”

翎卿道:“听过一句话吗,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如果一个人的人生过于顺利,但凡他不是天道亲儿子,那其中必然有鬼。”

谢景鸿无声睇了他一眼。

“我的手可不干净,但就算这样,也比不上百里璟顺遂,”翎卿说,“以此类推,他的手该比我更脏才对。”

谢景鸿:“……那还真是一个恐怖故事。”

翎卿:“他坏事做尽,可旁人提起他的时候,有谁说过他心肠歹毒吗?”

在周云意的记忆把他暴露出去之前,确实是没有的。

旁人说起百里璟,

总是用“遇人不淑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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