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反派不想从良》

第 67 章 发表67

《反派不想从良》全本免费阅读

第67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67

【周云意喜欢虚伪的骗子,他喜欢高傲的疯子。】

“你好得很!”西陵慕风几乎是从牙根里挤出这句话。

他恨恨说:“想当年人人都惧你怕你,恨不得离你远远的,连你的边也不沾。”

翎卿觉得这话很耳熟,仿佛在哪个地方听到过,奇道:“只有你发现了我狠毒之下潜藏的善良和脆弱?”

“那倒没有。”

西陵慕风把他横看竖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这玩意儿来。

翎卿安然,“那就是看我的脸。”

西陵慕风再次气得头发倒竖,“我才不是!我可不是那等只会被外表蒙骗的肤浅小人!我、我……”

翎卿挥手,“好了太子殿下,不提这些了。”

西陵慕风委屈又气愤,无处发泄,提腿就朝着身后的墙踹了一脚,回头时发现翎卿就要走远了,他喊道:“喂!”

翎卿头也不回,“是正事就说。”

“上次你说那是我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不算你欠我的,这次我来帮你,总归算了吧?”

翎卿侧过头,“算,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西陵慕风得意道,“我缺你这点吗?我要你给我记着,你永远欠我一个人情,永远!”

“…………”

翎卿抬了下手,接住街边掉落的芙蓉花,夹在指间,银光一现,扔过去。

西陵慕风连忙接住,“什么东西?”

他打量一番,就一朵普通的芙蓉花,除了灵气格外充裕外,没看出任何端倪,气得七窍冒烟,“你就在街边随便捡一朵花送我?有没有诚意了?”

“洗经伐髓,吃了你就是单灵根了。”

亦无殊能做的事翎卿同样能做,端看牵涉到的因果多少,决定了难易程度。

千山雪这种毒蛇世间罕见,见过的人几乎都**,亦无殊就算给千山雪捏个解药,也几乎不会影响任何事。

改一个人天赋,影响自然比解千山雪要大,却也大不到哪去。

西陵慕风这样的身份,又不是不受宠的小可怜,改了天赋就能**,以至于影响一国国运,他本身就足够搅动风云了,天赋只是锦上添花。

但要是想去动世界的规则,那牵涉到的因果可就不知凡几了,可以说,和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

挨天谴比计算因果简单得多了,大不

了一死,翎卿懒得费尽心思去改。

说起来,普通人**,和改规则一样,都能改变其他人的因果,但普通人**招来的报应,可比随便改规则轻得多了。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越是强大的能力,就越该受到约束。

西陵慕风不屑地哼了声,“我缺这点吗?”

翎卿已经不见了。

西陵慕风捏着芙蓉花,想把花揉碎了出出气,但手举起来,又狠不下心。

他憋了好一会儿气,无力地放弃了。

看着手里的花,他有点嫌弃,四下打量了一圈,没见着人,才拿到鼻子下去闻。

芙蓉花没有香味,他使劲闻了半天,也才闻到一丝淡香。

是芙蓉花本身的味道。

翎卿沾手时间太短,这朵花没来得及染上他身上的浅淡莲香。

“这不就是一朵凡花吗,骗子!”

“……哪怕是从自己身上随便拿点什么给我当酬礼呢,小气鬼!”

西陵慕风气急败坏,浑身不得劲,想做点什么,又觉得做什么都像是打在棉花上,发泄不出半点。

头顶传来瓦片断裂的声响。

有人笑了一声。

他猛地抬头,“谁在那?给孤滚出来!”

“别紧张太子殿下,”屋檐上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这里只有一个会被外表蒙骗的肤浅小人罢了。”

西陵慕风:“……”

“还敢偷听孤说话,”他冷笑,“你是自己滚下来,还是孤让人把你五花大绑抓下来?”

“你的侍卫恐怕捆不了我。”陈最之自上方探出半张脸,荡检逾闲地朝他伸出手,“初次……啊,宴会上好像见过,那就是第二回见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这张胡子拉碴也遮不住眉眼深邃的脸,西陵慕风还真记得。

谢景鸿给他传信时还特地提到过这人,说这人和周云意走得很近。

结果又是一个想勾引翎卿的。

无论是哪一层,西陵慕风都不会给他好脸色,不阴不阳道:“哟,这不是陈尊者吗?怎么,不和你那圣女继续密谋了?一看情形不对就叛得这么快,陈尊者的风骨还真是……啧!”

“也是江山换人了,”陈最之搔搔头,“现在竟然有人觉得,我身上有风骨这玩意儿了,看来再过个几百年,我也能混个隐士大侠之名?”

滚刀肉也不过如此,骂他什么都能嬉皮笑脸受了,脸皮厚得刀枪不入,

这种人往往最难对付。

西陵慕风眼里闪动着冷意,“你究竟来做什么?

“不是太子殿下说要和陈某结盟吗?这不,陈某特地来寻太子殿下,怎么太子殿下就这个态度?也太伤陈某的心了。

陈最之说这话时嘴角还挂着笑,可看不出伤心来。

谁都知道西陵慕风只是嘴上说说,陈最之却好像当真了。

“陈某只是好奇,太子殿下当真认识那人?

他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散人,平日里打鸟捉鱼,也没兴趣关注这些江湖八卦,消息不比这些皇子宗主灵通。

还是昨晚听那位什么宗主提起,才知道翎卿从前还去过秦国。

还和秦国太子有过交集。

他特地把人逮住了,好好问了一通,终于弄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秦国的一个藩王,叫什么囚陵王,冒犯过翎卿,被这位秦国的临风太子出言训斥了。

“原来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西陵慕风嘴角上扬,心底骤然生出一股满足感,看陈最之的眼神不自觉就带了些居高临下,“看来你们根本不怎么熟嘛。

陈最之懒得和他一个小辈计较这些,只是玩世不恭地笑着:

“就是不熟,才来讨教太子殿下啊。

“肤浅之徒,孤为何要告诉你?

“那陈某不管,总之陈某一定要知道,陈最之慢悠悠笑着,“我等他,可等了一百多年了,原想着等他忘记那人,结果等来等去,反而把他亡妻等回来了。

他拇指把剑顶出鞘一寸,清光折射着阳光,只是一把貌不惊人的凡剑,可在他手下,也不比任何神兵利器要逊色。

“太子殿下要知道,世间最牢靠的,可不是皇权啊,陈最之脸上混不吝的笑容淡去,“而是实力。

西陵慕风眼里霎时爆出杀意。

他最忌讳旁人和他提起实力这两个字。

刹那间暗流汹涌。

西陵慕风身旁,影子一道接一道浮现,立在西陵慕风周边,阳光都穿不透这些淡灰色影子,双刀出窍,和屋檐上的人对峙。

陈最之忽的笑了一声,“看你紧张的,何必呢?把死士撤了吧,又打不过我,等会儿要是动静太大,把其他人引过来,人家上前一问,还得纳闷一下,俩失败者怎么还能争风吃醋起来了,我是不怕丢脸,但我感觉你怕。反正我们谁也抢不到手了,也算同一个人的手下败将,同一个坑里跌倒的

兄弟。

“……

陈最之:“配合一下,嗯?

-

奈云容容推开门,窗格的阴影在地上移开,她踏进门,白底软靴踩在青玉铺就的地面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

屋内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药味、长久卧病在床发出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卧房深处,似有若无的呻/吟飘过来。

转过几道屏风,又经过几重帷幕,苦涩的药味骤然浓郁。

她终于见到了病床上的人。

奈云容容站在一丈远的地方,神色不明,看着床上只剩一把的瘦骨,还有厚重棉被之下细微的起伏。

周云意打定了心思磋磨密宗宗主,屋子里非但没有布下任何阵法维持温暖,还将几扇窗户通通打开,任凭秋意凉风对着床吹。

似被来人的脚步声惊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勉强睁眼,黄褐色眼皮掀开一条缝,只看到一道模糊纤细的女人身影立在不远处。

密宗各处一片混乱,这一片又被周云意刻意隐藏,不让外人入内。

没人顾得上一个快死的人,也就没人通知他,他还以为是周云意又来了。

也不等分辩,就含糊不清地骂:“逆女,你杀害母亲、对自己亲生父亲动手,不得好死……

“周云意**。

密宗宗主愣住,这道清亮的女声十足陌生,不是周云意,是谁?

“不过你说的不错,我也是个逆女。

奈云容容走到床边,撩起床边悬挂的帘子,低头看去。

浑身的毒素让密宗宗主再也维持不住青春年少的外表,床上的只是一个枯黄矮小的老头,不知道是病缩了水,还是老成这样,瘦骨嶙峋,眼珠混浊得看不清底色,被一床被子压制得动弹不得。

她轻轻嗤笑一声,“真丑。

“……你是谁?密宗宗主吃力地睁大眼。

奈云容容歪头,“你还记得苟青山吗?我是她女儿。

密宗宗主只觉得茫然,他平日里并未把自己的妾室当人,兴致来了什么称呼都能叫,花了几息才想起来苟青山是谁。

那眼前的人岂不就是……

他眼底骤然爆出精光,仿佛看到了从周云意手下得救的希望,却又飞快收敛,虚弱地开口:“原来是你啊……

他竭力抬起头,眼角冒出泪水,沿着脸庞滑落。

“孩子,你回来了?为父找了你好多年,你这些年在外边还好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云意没有刁难你吧?她、她**?”

说到最后一句,他已经快要压不住自己的狂喜,急迫地想要从奈云容容这里得到确认。

这份好消息宛如一剂仙汤妙药,让他久旱逢甘霖,死气沉沉的脸都焕发了光彩。

奈云容容特意等他费劲地把话说完,才答道:“不怎么好,今天回来的,你没听错,周云意**。”

她把一盏灭掉的魂灯扔在床沿。

周云意死在神罚之下,和谢斯南一样,形神俱灭,魂灯自然也灭了。

她在司家秘密布置了秘法,就算死于非命,魂灯也照不出生前遭遇,一旦熄灭,就只是一盏普通的灯罢了,不过密宗宗主肯定能认得出来。

他这才敢信奈云容容的话。

“太好了!”被折磨太久,密宗宗主压根维持不住他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激动得握紧拳头,老泪纵横,又想起要褒奖这个新找回来的女儿,忙伸头去够她,“做得好,做得好!这才是为父的好女儿!”

他这模样实在像个老王八伸头,奈云容容往后退了一步,没让他沾上。

“不是我做的。”

谁做的都不重要,密宗宗主不在意,仍旧沉浸在兴奋之中,枯树皮一样的脖子上血管凸起,活像下一秒就要爆开。

“你、你替为父将人叫来,”他急切地嘱咐,被子下的手吃力地递出一物,“拿我的令牌,去叫人,让人来给我解毒,快!”

他催促完,不忘大方承诺,“等为父病好,你就是我密宗新一任圣女。”

奈云容容接过他递来的令牌,拿在手里翻看了一番,认出这是密宗掌门的令牌。

拿着这个,就算是个外人,也能号令整个密宗,更能拿出去发号施令,借着密宗的名头,召集天下人为自己所用。

她还以为周云意把密宗彻底架空了,谁知道这老东西还留了一手,死死攥在自己手里。

奈云容容拿在手里,只是没走。

密宗宗主纳罕,“你还在等什么,我毒入肺腑,拖不起的,快去叫人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救你了?”奈云容容望着他,终于露出一点松快笑意,“我进屋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她把令牌搁在一边,自袖子里取出一套金针,徐徐展开了,捻起一根,在密宗宗主困惑中参杂着警惕的神情里,扎在了他眼珠上。

“我也是个逆女。”

“啊

!”密宗宗主爆发出一阵痛叫。

奈云容容的针一扎进去他全身坏死的痛觉都被唤醒了似的在床上激烈挣扎起来。

在周围一众动辄就天榜前几的强者中奈云容容修为不算高但压制一个快死的人还是轻而易举。

她两针下去对方便只留下痛觉其余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父亲”她叫出这个陌生的称呼心中竟然也升起一股兴奋“你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我说不好但其实还是不错的。”

“我十岁离家十二岁被人卖入魔域几个男人把我当做娈宠养着学的是房中术讨好男人的办法。”

“十五岁去到殿下身边殿下问我要不要改名。”

“我说要。”

“周歌鹤**。”

“从那天起我跟着殿下改学了**因为小时候被人打坏了我修炼天赋不好殿下就教我制毒。”

她真如归家的女儿向父亲汇报自己的这些年的经历娓娓道来。

“三十岁时我炼药六品成了魔域最年轻的六品炼药师。”

“一百零三岁登顶魔域药修之首。”

奈云容容迎着男人惊恐的视线从容不迫落针一套金针用完就再拿出一套足足上千根针密密麻麻扎在密宗宗主身上。

她甚至没有用毒大大延长了密宗宗主受折磨的时间。

只剩下最后一根她捻起来

密宗宗主已然猜到她身份竭尽全力在床上蠕动想要躲避。

奈云容容按住他额头手指稳得不见一丝颤抖。

金针一寸一寸靠近男人。

她粲然一笑“万颜狐向您问好。”

最后一根针落下床上再无人影只有一滩混在一起的脏臭血水脓水。

奈云容容掩了鼻子后退冷眼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嘎吱——

浅棕色雕花木门打开又关闭她站在廊下的阳光中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这才彻底从这段时间沉浸于噩梦之中无法自拔的恍惚中解脱出来恍如隔世。

身旁传来脚步声绵柔的鞋底是个女子。

她转过头。

一个和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孩沿着长廊走过来。

女孩的脚步太轻让人恍然觉得她是在飘着而非用脚在走。

脸不是绝色眉目间却自有一股柔和之感身上碧色袄裙沾了

血,手上提着一把剪刀,同样

【当前章节不完整】

【退出畅读后阅读完整章节!】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章节错误! ]      [ 停更举报 ]
猜你喜欢
小说推荐
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不以盈利为目的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