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不想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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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68
【“盼与卿共试。”】
翎卿一刀劈碎了秦国皇室的傲慢。
虽说双方都有着合作的诚意,但既然是双方共同谋事,就总有着主次高低,即便不是一方支配另一方,也都希望自己在合作中占据主动地位。
老魔尊给他的任务就是如此。
要合作,但也要占据上风,而不是任人牵着鼻子走。
西陵慕风本是这场宴会的绝对中心,除了妄自尊大的囚陵王,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可现在主次颠倒,无论是秦国的权贵还是宾客,视线都落在翎卿身上。
他被翎卿打败了,气势上的失败,且无法翻身,颜面扫地。
“**!”
一室死寂中,西陵慕风猛的站起身,大力鼓掌,狂热爬上他的眼睛。
其他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都被人压制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兴奋?
西陵慕风谁也没管,大步跨过桌子,迈过这一地狼藉,走到翎卿一步之遥的地方,手按在胸口,郑重行礼:“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西陵慕风,之前太失礼了。”
翎卿默默地看着他,不回应也没有动作。
这种事他遇到过太多了,西陵慕风看他的眼神太过熟悉,他并不放在心上。
在他眼里,西陵慕风和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没什么区别。
这么说也不恰当,还是有区别,猴子不会拿这么恶心的眼神看他。
可以说,从初见起,西陵慕风就成功在翎卿心中留下了目中无人的印象,现在还有再添一个脑子不正常。
至于囚陵王,一个傻得自己冒出头椽子,他更没放在心上。
西陵慕风又激动地说了些什么。
翎卿的反应有些迟钝,看着自己脚边那块地出神,不动的时候安静得仿佛一尊漂亮雪人,好像刚才那个拎起瓶子就砸在别人脸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西陵慕风自言自语了半天,没得到半点回应,意犹未尽之时,看到地上躺着的囚陵王,激动神色一收,厌恶道:“贵宾也是你能动手的吗?真是不知分寸。”
“您的客人伤了王爷,还请太子给我们一个解释。”
囚陵王的侍卫后知后觉护住囚陵王,愤怒地把手按在腰间刀柄上,只是没敢当众**。
可即便如此,也依旧算是大不敬了。
囚陵王狂妄自大,别说
太子连皇室都不放在眼里不可一世久了手下的人也沾染了**气。
西陵慕风气得直发笑。
这笑容一放即收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孤向父皇请旨出兵囚陵如何?”
一句威胁掷地有声。
囚陵王的侍卫嘴唇直哆嗦“太子慎……”
西陵慕风:“你还知道孤是太子?”
他只是个太子这是手握重兵的囚陵王敢于挑衅他的原因。
可不要忘了他的身后站着谁?
囚陵王得罪了魔域他父皇一定很乐意献祭了这人换取双方合作稳固一箭双雕。
他脑子里全是翎卿拔刀时的样子热得不正常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说后来这段事传出去就变成了他为美人冲冠一怒成了一段风流韵事。
只是罕有人知这段故事的另一个主角是翎卿。
后来西陵慕风问翎卿“你不是不想被魔尊控制才跑出去的吗?怎么又愿意替他来秦国了这么听话?”
“分任务你不值得我违抗他。”
西陵慕风可不知道什么叫挫折信心满满“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觉得我值得的。”
那时翎卿对这人已经改观了不少知道他和魔尊不属同一流生平难得挤出点好心“不用在我身上费心你这样直白地表达爱慕会被我利用到死。”
“我讨厌有人喜欢我每次都没好事。”
-
陈最之听完了习惯性摸下巴道:“你知道你输在哪吗?”
西陵慕风不服“你知道?”
“你说出‘只要你一句话就算是楚国我也替你平了’这句话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陈最之怜悯道“我敢打赌翎卿听到这话的时候一定很想把你有多远踹多远。”
西陵慕风想反驳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得罪了他?”西陵慕风梗着脖子想听听他的倒霉事让自己也舒坦一下。
“我吗?我可没做过这蠢事。”陈最之说。
他是曾经想过要拿翎卿垫脚但那不算什么。
他是江湖老油条了生死全在一把剑和一双眼上可不是这长在皇宫里却天天被人奉承头脑如此简单的临风太子。
看人还算准知道这点事不足以得罪翎卿。
先不提翎卿当时已经报复了回来就算没有这件事在他心
中也排不上号,这些年翎卿都没想过要报复……好吧,不止报复,可能就没想过他这个人。
“那你……
“我就是来晚了。
西陵慕风听得莫名其妙。
但他对陈最之的想法没多大兴趣,收拾了下自己的思绪,直切重点:“你要去找亦无殊?
“不,陈最之站起身,立在房檐上,一步走出,已经去到几十丈开外,只有声音稳稳传到西陵慕风耳朵内,“你自己去吧,我不想看见他,不仅是他,翎卿我也不想看见。
西陵慕风:“……那你来这里堵我做什么?
“不知道。
陈最之不大讲究地摆摆手,算是告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阙城上方。
他也不知道他这些天在做什么。
他威胁翎卿要去找亦无殊,可就算找到亦无殊又如何呢?
他要跟对方说什么?
说翎卿真的很在乎你,你**他还不愿意放弃你,宁可带着你的尸体,每晚挨着你睡觉,也不愿意远离你。
呸,恶心谁呢?
这些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讨厌亦无殊。
就像一个姗姗来迟的倒霉蛋,游荡了数百载,好不容易找到一座宝山,打开一看,里面的宝物早已被人据为己有。
他无计可施,无能狂怒,只能跳着脚嫉妒着提前找到宝藏那个幸运儿。
他曾经出卖过翎卿,掀开那张精美的棺盖的时候并无怜悯,也无犹豫。
他要活下去,不需要理由,只是活下去。
他是个独行剑客,拥有的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剑,没有人为他负责,就算**也无人记挂。
所以,任何的人的命都不会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是,翎卿很漂亮,不在皮相,随便一个侧影就漂亮得让人下不去手。
甚至……
想把他夺过来,让他属于自己。
陈最之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都觉得不真实。
多可怕的想法,他在嫉妒一个**,因为那个**拥有了翎卿的爱。
经常有人说他活的通透,但他宁可自己活的糊涂一些,这样的话,他不会在看到翎卿眼睛的时候就明白,翎卿不会喜欢上别人了。
所以他卖了翎卿。
他想,我为什么要救你呢?你又不是我的,你心仪的不是我,而是你旁边睡
着的**,他**,但你还爱他,你注视着他眼睛无时无刻都在说着爱,永远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爱我。
你该让他保护你。
可他**,你要怎么办呢……夏长嬴?
——你是他的翎卿,可我不认识翎卿,我只认识夏长嬴。
他想,再等等吧。
再等一百年,年轻人的爱都是说着玩的,哪有什么真正的地久天长。
过个一百年,再浓烈的爱都该消失了,到那时候,他就去找翎卿。
他不想见一个还喜欢着亦无殊的翎卿。
而现在,连等下去的必要都没有了。
既然等不到夏长嬴,那就连翎卿也不见了。
“不知道?有病吧!西陵慕风直呼晦气,感觉自己被人耍了一般。
下属却在这时来报,“太子殿下,囚陵王入了楚国皇宫……
“又是他?西陵慕风不甘地看了眼翎卿离开的方向,一甩大氅,“走!
-
“是吗?翎卿赤足坐在城外山溪边的青石上,小腿浸入水中,缓解燥热。
莲花伏在他膝盖上,半身浸在水里,两人长发落入水中,被一条白蛇叼着四处游动,水底下还睡着懒洋洋的黑蛟。
他那两头狼卧在他身后给他当靠枕,有一搭没一搭地舔着爪子。
风一吹,白毛如雪。
奈云容容打量着面前宛如双生子的一人一花,欲言又止。
这又是哪来的?还有这里,是不是有点太热闹了?
莲花朝她腼腆害羞地笑了下,又把头埋回了翎卿的膝盖。
翎卿没有和她解释的意思,“我还在想,楚国天塌这么久,能想出个什么办法,没想到他们还没动作,有人上赶着献策去了。
奈云容容从莲花身上收回视线,也克制着自己不往翎卿脚踝上的吻痕和链子上看。
“需要派人去打听吗?
她本想说她亲自去,但想想又觉得,这么郑重其事,未免太给这些人脸了。
“不用特地派人,有更好的人选。翎卿耐心地给莲花梳头发。
梳子划过顺滑如流水的黑发,他的内心也跟着宁静下来。
“谁?奈云容容问。
“自然是,翎卿一梳梳到尾,“‘沐青长老’。
第一时间跃入奈云容容脑海的念头是殿下开玩笑呢?
但她亲自给沐青长老做的伪装,立刻便反应了过来,这世界上如今有两位沐青长老。
一位易了容在镜宗,还有一位在密宗。
“南荣离辛辛苦苦安插棋子进去,还让咱们出人配合,和配合到底,却是什么用也没有……
她擦了擦另一边的青石,也坐下来。
这便是默契不足时,不商议便行动的弊端了。
南荣掌门不知翎卿计划,担心翎卿这边筹码不足,提前部署。
可谁知翎卿抬手间便让阙城上空的天塌了下来。
南荣掌门做了万全的准备,一件没用上。
做事就是这样,再多的准备,可能都跟不上事情的变化速度,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不得想办法去不善后。
如果是多人共谋,那最好是选出一个领头人,动一个人的脑子,其余人查漏补缺。
不然的话,像他们这次,仅他们这方,就同时有三个人在动脑筋,翎卿,南荣掌门,还有晋国皇帝,造成这样的结果。
他如今也消停了,下定决心,要是再有和翎卿出去的事,索性两手空空地去。
背靠大树好乘凉,能偷懒的地方就该偷懒,能动别人的脑子就别动自己的。
就是苦了沐青长老。
司家这件事里,她是南荣掌门的后手,本该在周云意那边指摘他们时将真相揭露,借此回归正位,可如今这一闹,弄得不上不下。
她没能在关键时刻揭露周云意,又被许多人见过脸,知道她是周云意的座上宾,现在回归,更像是墙头草,见周云意失势便回心转意,又回头去抱镜宗大腿。
于她的名声而言,这无疑是莫大的损害。
南荣掌门这会儿正苦恼着。
翎卿道:“西陵慕风公然站在我这边,以至于囚陵王被吓得仓皇而逃,去投奔楚国,那你觉得,沐青长老的处境,比之囚陵王如何?
“不好说。奈云容容难以抉择。
囚陵王面临的是性命之危,就算不为翎卿,他在秦国作威作福那么多年,秦国皇室也早忍到了头,迟早会对他下手。
沐青长老处境好些,可对于一个清高孤傲的修士而言,被人视为朝秦暮楚之辈,恐怕比杀了她还难受。
要真论起来,都是左右为难,都是走投无路。
“既然这么相似,也都这么为难了,那两人做出相同的决定,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翎卿挑起莲花的头发,看那发丝从他指缝里流走。
“您是说?
“‘沐青长老’本就发挥不了大用
,周云意生性多疑,又有温孤宴舟的警告在前,看谁都怀疑对方是我的细作,以她那个草木皆兵的性子,很难一来便信任沐青长老,她过去,多半是被当摆设,关键时刻搬出来,气一气掌门罢了。”
奈云容容想说那您怎么不劝劝南荣离,让他不用多此一举。又想到南荣掌门做这事的时候,只通知了沐青长老,就没和翎卿商量,翎卿都不知道他要让沐青长老去做什么,只是看穿了之后随手配合。
等到翎卿知晓,沐青长老已经在周云意私宅之中了。
这谈何阻止?
况且就算知道,翎卿也不会阻止,沐青长老不是他的人,接的也不是他的命令,他不为别人的人负责。
翎卿道:“既然到了这步田地,不如**,也跟囚陵王一样,去投奔楚国?有了周云意那一层,不会再有人怀疑她了。”
奈云容容沉吟,“若是失败了……”
“这次是我的主意,若是失败了,我来解决,”翎卿道,“就算把这些人的记忆全抹去了,也一定还她一个清白。”
他本用不到这一手,以他的能力,想知道楚国那边的动静,有大把的手段。
曲折至此,也算是还南荣掌门这些时日照顾他和展洛的人情了。
在水里游得欢畅的千山雪玩累了,晃着尾巴凑过来,拿他的脚踝磨牙。
他把蛇往一旁踢了踢,千山雪又自己游了回来,盘在他小腿上晒太阳。
这蛇正是当年咬了他的那一条。
当年千山雪没毒过他,身为天下至毒的自尊心大受打击,焉头耷脑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么多年一直躲在他身上不敢见人。
除了秦国那次,囚陵王强行想给他喂酒,不下心溢出几滴,泼到了他领口里的蛇,就没露过面,今天竟然主动要求出来玩。
不会是因为昨晚他和亦无殊……
翎卿切断了这个想法。
“是。”
“不过这只是我的想法,你不妨先去问问她愿不愿意,愿意再说。”
奈云容容再次应是。
她离开去做事。
莲花下巴搭着他腿,手探入水中,沿着翎卿的小腿,握住他脚踝,在清凉的山溪中,那块皮肤依旧是滚烫的。
“你好热呀,翎卿。”
“嗯。”翎卿拍拍他头顶,“趴好,等会扯着你头发了。”
莲花乖乖伏好,偏头去看他,“你为什么这么热?”
翎卿把他滑下
去的头发捞起来,“因为我在想亦无殊。
昨夜过后,这毒本该大为缓解,至少一个月内不会再发作,可是没有。
非得没有缓解,还变本加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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