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令贵妃(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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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了会儿闲话,银珠脸上出现倦容。
她喝了魏敏熬的药,又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回天然图画给嘉嫔请安。
银珠一见到嘉嫔,便跪下痛哭:“主子!主子!奴才差一点儿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给魏敏心里唬了一跳。
嘉嫔道:“好了,快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小敏,你扶她起来。”
魏敏照办,一边抽出帕子给她擦眼泪,一边在心里啧啧称奇。
没想到银珠也是一个演技派,瞧这情真意切的样子,鼻涕都快哭出来了。
嘉嫔道:“你的高热退了?”
银珠抽噎道:“托主子和皇嗣的鸿福,奴才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只剩这骨折的左臂还需要时间恢复。”
她一脸忠诚:“奴才后来才知道,主子那时已经怀有龙裔,幸好托住了,若有半点儿差池,奴才万死也难辞其咎!”
一席话说得丽娜有些尴尬,当时嘉嫔晕倒,就是因为她没扶住,反而和嘉嫔一起摔了下去,后面才惹出这么多事来。
从某种角度讲,银珠算得上她的救命恩人。若无银珠飞身一扑,嘉嫔摔流产了,第一个要问责的就没有扶稳嘉嫔、反而压了嘉嫔一身的丽娜。
嘉嫔露出几分笑意:“知道你忠心,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本宫和皇嗣都健康,你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是最好的。”
银珠顿时破涕为笑:“主子说得是。”
她认真道:“奴才想过了,奴才这副样子实在不宜伺候主子,就让小敏继续代替奴才。她年轻没经验,奴才在旁边多教教她就是了。”
嘉嫔颔首:“你考虑的很周全,就这么办吧。”
魏敏喜出望外。
她还以为银珠一回来,她就要继续当给人洗衣服干粗活的三等丫头呢。
没想到银珠竟真做了一回人,知道让位置了。
从湛静斋出来,银珠道:“从今天开始的未来两个月,你都可以进屋伺候,高兴吧?”
魏敏多机灵啊,立刻道:“能进屋伺候主子,我当然高兴,但我更高兴的是姑姑您愿意教我。”
银珠嗤了一声:“油嘴滑舌。”
她围绕魏敏走了一圈,上下打量魏敏,把魏敏看得莫名其妙。
“以你现在的水平,进屋伺候主子勉强尚可,但你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银珠摸了摸下巴,指着她说:“你太显眼了。”
魏敏:???
魏敏:“姑姑,我们六个宫女当中,最漂亮的是您啊。”
银珠忍不住嘴角上扬,又迅速板起脸:“我说得不是这个。”
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外人来我们天然图画见嘉主子的时候,如果你在嘉主子身边,他很容易注意到你。换句话说,你分走了本该属于咱们嘉主子的目光。”
魏敏张了张嘴:“可是…我从没想过……”
银珠抬手,止住她的辩解:“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你不是故意的,对吧?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自己都没意识到。”
她打量着魏敏,表情很疑惑:“我也不知道你阿玛额娘是怎么教你的?把你教得像个锥子,放在哪儿都觉得突兀。”
魏敏无言以对,道:“可是我……”
银珠再次抬手:“我知道你已经改了很多。你进宫这四个月,都是我在磨你的性子,我能不知道?但是还不够。”
魏敏:“那怎么办?”
银珠道:“人的想法是会表现在脸上的。你每次进屋,心里都要有一种想法:你不是人,是会喘气的物件儿。主子起身时,你是会喘气的拐杖;主子行走时,你是会移动的包裹;主子睡觉时,你是会叫唤的闹铃。”
她指了指魏敏的胸口:“在你的心里,你要把主子放在第一位,你自己要退到边缘,全心全意伺候主子。”
她回忆道:“那天纯妃的生日宴,你的表现就挺好,一直保持那样的状态,你就合格了。”
巧了,纯妃生日宴那天是魏敏近期最难受的一天。她笑啊笑的,像个立在庭院里的晴天娃娃,感觉浑身上下都木僵了。
魏敏满心拒绝,却听见自己积极的声音:“姑姑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一定多多练习,争取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每一个时刻,都达到那样的状态。”
银珠满意颔首,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悟性,这叫什么……?哦,孺子可教也。”
魏敏笑了笑:“姑姑,你先回去休息,我带几个太监去碧桐书院把你的行李搬回来。”
银珠挥挥手:“去吧。”
魏敏低头走过飒飒作响的竹林,踩过天棚窗户投下的金色方块,穿过富贵端庄的五福堂,来到荷花池边。
荷花池的东边就是太监值房,魏敏却没有着急过去,反而捡起石头,怒气冲冲地砸进池子里。
呸!你才是物件!是拐杖,是包裹,是闹铃!
老娘是人!是活生生的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娘心里的第一位永远都是自己!绝不是什么劳什子主子!
魏敏出完了气,又开始发愁。
她蹲下来,两只手藏在肚子里,浑身丧里丧气的。
话是这么说,她不想变成那样,但有用吗?
她不变,她就要一直当三等,天天干粗活,被人呼来喝去,一点儿保障都没有。
她想往上升,她就要变,变得符合他们的要求,变成拐杖、包裹、闹铃……他们才会重用她。
而且一直呆在三等,她就不会变吗?
魏敏往前探身,看着水里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脸。
她当三等宫女当了四个月,还是从前的模样吗?
不,不是了。
尽管她竭力保持自我,让自己开朗,让自己乐观,让自己假装看不见如影随形般的黑暗面,可周围环境还是润物细无声地改变了她。
搁以前,她叫‘主子’哪能叫得那么顺口?如今竟已渐渐习惯了。
物是人非啊。
魏敏心里拔凉拔凉的,想着想着就有想哭的感觉。
她emo了一会儿,重新振奋起精神。
不!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
斗争,是人类永恒的主旋律。与恶劣的大环境相比,她的确优势渺小,可这样她就不斗了吗?
不,她要斗。她可以输,但不能连自己都输掉;她可以做奴才,但她的人格永远不做奴才。
在她心里,她自己就是第一位的,谁也抢不走她的中心位置,她要爱自己远远胜过爱其他任何东西。
魏敏绞尽脑汁,苦心琢磨。
这宫里从上到下都一个德性,忍强欺弱,宽尊苛卑。例如白天睡觉,她睡就是违反宫规,嘉嫔睡就是小憩片刻。
她只有不断地往上爬,才能从这令人窒息的大环境中撬开一隙容许她自由喘息的空间。
从外表上,她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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