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下堂夫求生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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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映灼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堂堂徐家大少爷,华盛太子爷,竟然有一天沦落到去工地搬砖?!
秘书纠正:“少爷,不是搬砖,是钢筋工。”
徐映灼都被气笑了:“有什么区别吗?小爷我打死也不干,赶紧带我走!”
秘书不语,默默地掏出劳动合同:“少爷,我们华盛的劳动合同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如果您一定要离职必须提前三十天申请,否则……就只有按照合同上写的支付一笔违约金了。”
徐映灼骇然抢走合同,看见合同上那串天价违约金瞳孔放大。
——夭寿啦!上一份债务还没还清,怎么又要赔钱!
徐映灼也不想年纪轻轻欠一屁股债,于是妥协,但还是不死心问:“真的不能给我个包工头当当吗?”
秘书微笑摇头,并招来工地负责人:“照顾好少爷。”
*
徐映灼换好工地上绿油油的衣服,露出一张格格不入的俊脸。这么一折腾刚好到了饭点,他跟随人群排队打饭。
华盛给工人的伙食还算好,两荤两素,还有一个馒头,可徐大少爷仍然嫌弃。着队伍排了十几米,徐映灼被紧紧地挤在中间,被一股汗馊味包围,胃口大减。
排到他,打饭那人手没拿稳勺子掉地上了,捡起来上面沾了沙子和碎石,他麻利地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一圈,继续盛一大勺辣椒炒肉。
徐映灼震惊:“你好歹洗一下再用啊?”
那人面不改色:“下一个。”
“……”
徐映灼端着碗心事重重坐在砖头上,笨重的大卡车开过掀起脚下的灰尘,旁边的工友吃得很香,吧唧吧唧的声音让他心烦。
排他前面的老头,看着六十岁的样子,把自己的饭递给他:“吃吧小伙子,咱俩换一碗,我不嫌脏。”
徐映灼并不接受他的好意:“你吃吧,我不饿。”
老头多劝了一句:“别逞强,下午都是体力活,吃饱了才有力气。”
徐映灼心里头堵得慌,索性把自己的饭给他,一个人去后山那边静静。
他甚至连抽根烟的时间都没有,挖掘机就又开始响了。他行尸走肉般跟随工人去干活,烈日炎炎,钢筋被晒得烫手,即使戴上手套也能触摸到那如同火星子般的粗砺。
没跑几趟,徐映灼便解了扣子,露出发红的薄肌。地上那成捆的钢筋像是源源不断,胃里没有东西泛着酸水,徐映灼觉得自己忙活了一天,可抬眼天空还是亮堂堂的。
摘下手套,手心被烫出水泡。徐大少爷发气般把肩上的钢筋卸下:“我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
监工无情道:“旷工,扣两百。”
徐映灼心想,两百还不够自己吃顿早餐,也就无所谓了。谁知那根几公斤重的铁皮钢筋被老头“嘿咻”一声抬起,老人脸上满是沟壑,比这刺手的钢筋还凹凸不平。
“剩下的我替他搬,小伙子,你来刷油漆吧。”
马老头把轻松的工作给他:“我不喜欢欠人情,多吃了你一份饭,这批货我替你扛了。”
徐映灼就算再没良心也不会让一个比自己爹还大的男人帮他干活,喘了两口气,搭把手两个人一块儿扛了。
到了晚上那顿饭,徐映灼狼吞虎咽地进食。工地上最后一班回城的车还有半个小时到,他坐在地上听别人唠嗑。
马老头看见自己话费又欠钱了,苦着脸:“现在打电话可真贵,昨天晚上给我儿子打了十分钟电话,今天就欠了五十。”
徐映灼:“给我看看。”
马老头的智能手机是儿子淘汰掉的旧手机,屏幕被砸成蜘蛛网,还油腻腻的。
“你不小心买了个流量套餐,你平时上不上网啊?不上我给你取消了。”
徐映灼的眼睛差点被亮度闪瞎,他发送完退订后还给他:“好了,以后每个月就只用扣几块钱话费。”
明明是件小事,马老头却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小伙子,你太能干了吧!”
徐映灼:“呃,谢谢。”
马老头朝工友们吼:“快来!这里有个技术人员,会修手机!”
工地上大多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热情地围着徐映灼:
“小伙子,帮我看看这个手机怎么拍照是黑的?”
徐映灼默默把手机取出来换了个方向:“手机壳套反了。”
“天哪!读过书就是聪明!”
“……”
“来帮我看看我这抖音怎么放不了?”
徐映灼帮他把移动数据打开,一进抖音就看见一个红丝袜的大姨扭来扭去:“……好了,注意身体大爷。”
“还有我还有我!我这内存怎么不够用?”
徐映灼帮他清理了垃圾。
“瞧瞧,这才是知识分子,大学生!”
徐映灼在一片高调的赞扬声中迷失自我,他徐大少爷竟然在一群老人堆里找到自己的价值?!
从小他徐映灼是重点批评对象,后来更是我行我素,可现在觉得这种被崇拜信赖的感觉还不错?
徐映灼挤上最后一班车,狭小的车厢塞满了人,空气中弥漫着药膏、抽烟的嘴和老头的头油味,恶心得徐映灼想吐。
马老头见他脸色苍白:“造孽哦,细皮嫩肉的娃儿跑这种地方干苦力活,父母知道不晓得有多心疼。”
徐映灼心里冷笑,自己父母和黎愿沆瀣一气,看到他这副惨状估计得笑出声吧。
“要是我家那个不孝子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唉,大学毕业以后就一直没工作,整天和朋友出去上网。等过几年他成熟了,自己能独当一面了,我就能退休喽。”
想到自己也是父母眼中的“不孝子”,徐映灼心里微酸,略带自嘲的笑了笑。
*
汇南公馆,黎愿开车回家,大门口坐着个灰扑扑的男人,脸又黑又红,裤子上全是油漆,黎愿以为是乞讨的,多看了几眼,发现原来是自己老公。
黎愿:“你来干嘛?”
徐映灼听见喇叭声,呆呆抬头,车里的黎愿光鲜亮丽,仿佛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拍拍灰局促地站起来:“我没地方去了。”
他不想回家,让父母看见那么狼狈的自己,也不想一个人呆。他想和黎愿一起,哪怕听听她的嘲讽也好。
黎愿也没回答他,沉默地用钥匙把门打开,只是关门时留了个缝隙。
徐映灼眼眶微红,今天受了一天累,他有很多话想找个人倾诉,于是可怜兮兮地拉着黎愿的衣角:“我今天……”
“臭死了,洗完澡把你的衣服全部扔出去。”黎愿嫌弃地挥开他的手,用手帕擦了擦,皱眉:
“还有,不准碰我别墅里任何一个摆件,不准光着上半身到处走,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扔出去。”
徐映灼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受伤。
黎愿没功夫安慰他那颗容易破碎的少男心,都成年人了哪来那么脆弱?她径直上楼,留下落寞的徐映灼。
南非的项目越来越急迫,由徐家牵头,黎家投资。这会儿黎愿在房间开线上会议,屏幕那头是她几个心腹和卓灵,卓灵挂断视频前突然叮嘱:
“阿愿,项目启动后你最好以负责人的身份亲自去一趟南非,毕竟你才上任不久需要树立威信,而且扩展子公司黎家也出了不少力,我们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你明白妈妈的意思吧?”
黎愿颔首:“我知道了。”
卓灵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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