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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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宾利低调驶入阿瑟顿南部一座三英亩的奢华私人庄园。
这是沈肆年私人房产,也是他最常住的一处。
佣人打开后排车门,恭敬道:“先生,裴锡医生已经在等您。”
裴锡一家二十世纪末移民美国,中产家庭,俩人念学时相识,成为好友至今。
沈肆年颔首,抬步进入。
沙发上正打着游戏的裴锡听见动静回头,又急急转回去继续他的游戏,“回来啦?等我会啊。”
游戏打斗声激烈,男人身体和脑袋左右摇晃,嘴里脏话夹杂指挥几乎要穿透整间屋子。
入迷模样跟他斯坦福医学博士,在职主治医生的名头实在不符。
沈肆年习以为常,先回房洗澡。
黑白灰色调的卧室没有多余色彩也没有多余家具,简单典雅。
Nora听见开门声后探出小脑袋,再跳下大床,床上收拾齐整的被单压出一个个小巧雪花脚印。
沈肆年摸摸它凑过来的头,进衣帽间,小猫咪也大摇大摆跟进去,大尾巴左右摇晃。
洗完下楼,裴锡已经从他酒柜里拿了瓶罗曼尼康帝自斟自饮,还给出评价,“这瓶不太行,年份不够。”
九零年的康帝年份不够,他的口味已经被他家酒库养刁。
沈肆年取了个杯子倒下半杯,端在手心,并未动口。
裴锡品尝完毕,翘起双腿“问诊”:“怎么了?这大晚上的把我喊过来。”
沈肆年眼眸下垂,回忆最近。
一位说喜欢他的中国女孩好像用了很多方法站在他跟前,他本可以无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还是出了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未曾复发的病症在触碰她时反应那样明显。
原先一两面只以为是意外,可见面次数越多越确认这一点。
“裴锡,你说过,这个病已经好得差不多。”
“什么病?”裴锡问完才想起来,他也只给他看过一种病,“噢,你的那个渴肤症啊?”
渴肤症,也叫皮肤饥渴症,指强烈渴望跟他人有皮肤接触,如若得不到满足则会产生严重心理问题。起因不明,心理学上认为是缺少母亲的爱抚,成长期缺乏安全感导致。
沈肆年在六七岁时渐渐察觉自己身上不同,他厌恶每一个人的触碰,却会下意识地观察别人的身体和皮肤,渴望拥抱与触摸,这让他觉得很恶心,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他试图寻找方法抑制,最有效是离开人群独自来往。
裴锡是受害者。
裴锡性格爽朗大方,想和他交朋友,那时候沈肆年还不会控制自己,在他触摸到自己手时挥了拳头。
可没把人打走。
他是唯一一个。
后来裴锡问他是不是生病,再后来他上了医学院,想给他开药做治疗,但那时自己已经成年,很少受这个所谓“渴肤症”困扰,倒是厌恶触碰与日俱增。
今天的异常出乎意料。
裴锡也觉得惊奇,“什么情况?”
沈肆年斟酌片刻,回答他,“不小心碰到了人。”
这么多年即便故意回避当然也偶尔会与人产生肢体接触,不过那偶有的几回状态正常,心理略微不适,但丝毫没有更多渴望接触的欲望。
之前在办公室又或者中午在车上时的感觉不同,女孩抓住他手时心里掠过怪异感觉,酥酥麻麻似乎有电流穿梭,心底意志迫使他松开,而后泛起几不可察的失落。
更甚至不必触碰,只看见她情绪都会波动。
时隔数年,他对触摸再次有了渴望。
那头裴锡追问:“男人女人?”
“......一个女孩。”
“女孩?”裴锡陡然加重的音量穿破耳膜,“多大的女孩?小女孩?Child?”
沈肆年移开眼。
裴锡暗自琢磨,没有否定,那就是个成年人。
成年女性......
他越想越兴奋,“肆年,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沈肆年家庭背景复杂,阶层以下只知近年“克里斯”这个名字风头盛,可贵族里都知道劳伦家并不待见这个污了血统的孩子。
裴锡认识他时他完全就是个只会躲在角落装强大的小可怜,姓劳伦的兄弟姐妹无视他的存在,圈子熟人欺负他没妈甩脸色,陌生人被他冷漠冻伤,只有校园里那只接受他喂养的流浪猫会温柔冲他喵喵叫。
后来那只猫被坏蛋们恶作剧故意弄死,他再也没有喂过猫。
那是七八岁的沈肆年,裴锡是旁观者。
他上学时修过心理学,沈肆年是极佳的心理实验对象,比如渴肤症比如回避型依恋比如偏执,如果想要靠近他需要有赶不走的精神,自己能够成为他的朋友也花了不少时间。
所以这样一个人几乎很难发展亲密关系,别说女朋友了,就连个正常女性朋友都没有。
不知道他什么想法,但身为好友的自己实在担心他这辈子寡到底。
这会裴锡直接抓住他手,并且故意触摸,对方几乎是下意识的甩开,眉心拧起,“做什么?”
裴锡笑容满面,喊住远处经过的佣人,“Becky,你过来。”
Becky来到跟前。
裴锡看着脸色仍不悦的男人,“肆年,我们来做个测试。”而后向Becky简单解释,Becky听话伸出手臂。
沈肆年已经明白,他看着眼前和那人差不多年纪的Becky,又垂眸看她露出来的一截手腕,内心平静。
半晌,他朝Becky挥挥手,“去忙吧。”
裴锡皱眉头,“没有感觉没有渴望?”
“没有。”
“也就是说病症复发有特向性?”
沈肆年没回答。
“肆年,可能你这病从未治愈,只是靠你内心强大意志力压了下来,对我对Becky还有认识的任何人你都产生免疫力,但她是不同的,我不清楚什么原因,也许是件好事。”
“你不妨接近她看看,她有可能能治你这病呢?”裴锡正经不过几秒,眼底开始狭起抹暧昧笑意,“男女朋友抱一抱……”
沈肆年觑了他一眼,起身上楼,“你开些药。”
“哎呀干嘛开药啊,你这老大年纪,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嘭”,房门关上。
......
接下来一周宋初晴兢兢业业上班,一边学习国际top基金公司管理经验一边像个觊觎克里斯的追求者到处打探他消息。
一周下来,宋初晴已经基本摸清克里斯在公司的一些习惯。
他来公司次数不多,一般一周最多来两天,时间不固定。
但是每次来都是坐专用电梯直接进办公室,进办公室会先换衣服或冲澡,洁癖说有待进一步验证。
在他从休息室出来前Allison会准备好他的咖啡,Allison根本不经盘问,没两天就把他口味全盘托出。
克里斯有自己专用的咖啡豆和咖啡器具,只喝手磨美式或冰咖啡,分量味道必须分毫不差,Allison说她学了一个月才能把自己磨的咖啡端给他。
宋初晴不爱喝咖啡,更没有亲手冲过咖啡,她看Allison那复杂手法和流程直拧眉头,这人也太难伺候了吧?
Allison问:“Hanna,你想学吗?”
“......”我不想学。
但是克里斯本就不常来公司了,来她也没机会和他说上话,“端茶送水”也许是拯救她毕业论文的一条捷径,她僵着扯起笑容,“想,麻烦你教我。”
学了两天,Allison品尝她冲出来的咖啡,摇头:“不行。”
第三天:“还是不行,克里斯对苦味很敏感。”
第四天:“进步很多,但是萃取的时间应当是太长,味道不纯。”
第五天:“Hanna,冰太多,做冰咖啡必须严格控制四块半冰量。”
被咖啡折磨的第六天晚上,纪复西遭遇无妄之灾。
宋初晴对着视频大声控诉:“你们这些资本家简直可恶,四块冰和四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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