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权臣捡了只狐狸杀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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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疏担心别枝醉得不省人事,就搬了个椅子坐在她旁边写文书。
没想到刚提笔不久她便悠悠转醒。
“大人上次说的,只要我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就帮我翻案的话,还作数吗?”
徐明疏闻言头都不抬:“我何时说过要帮你翻案?”
别枝震惊于此人的翻脸不认人的本事,感叹他文字游戏玩的真是好。
不过她也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后路,既然徐明疏这里走不通,那她便去宫里面圣。
求人不如求己。
外头正锣鼓喧天,徐明疏埋着头不断在写些什么,似乎丝毫没有受节日氛围的影响,她醉着时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想象。
但那样的温情分明存在过。
她知道。
两人隔着屏风,夕阳的余晖被窗帘碾得稀碎,落在他身上。
别枝绕过那一纸屏风,走到他身边。
他看着病恹恹的,不过别枝对此也是见怪不怪了。
徐明疏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说:“以陛下的性格,不一定能容下你这个路氏遗孤。我奉劝你断了为路氏翻案的想法,你家人都已经死了,你为他们做得再多,他们也不会知道,更不会活过来。”
别枝本就在这样的节日里起了伤春悲秋的心思,没想到这个狗官还要说这种话刺她,顿时起了阴阳怪气的心思。
“哈,不像有的人,死了和活着没两样。”
“嗯。”徐明疏淡淡地应下了这说辞。
“吃药没?”
“嗯?”
“果然是又没吃药。”别枝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给这个狗官煎药都快煎出习惯了,连呛人的中药味别枝都闻出了点香味。反正她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了。
仔细想想他说的其实也没错,斯人已逝。
但她本就是为了仇恨,才能一步步走到这里。
她是被困在元康十三年的人,她做不到朝前看。
所以就这样吧。
别枝把盛着汤药的碗重重地放到他面前,看着他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
徐明疏知道别枝这种倔强的性子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是还是得尽力去劝一劝。
嘉杏案已经沉寂多年,当年的人和事,放到现在来看,是很清楚的。但这件事和他的身份挂钩,也和当今的陛下挂钩。
所谓凡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新政之事,好不容易才得到陛下的支持,徐明疏绝不会轻易把自己的位置拱手让人。
如果徐明疏不能依靠自己的地位,抗下那些流言蜚语,那新政之路只会难上加难。
所以即使知道当年之事是冤案,他也得把路家的人血馒头咽下去,好与保守派的那些人唇枪舌战。
——谁叫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呢?
他本想做个局让别枝彻底销声匿迹,但这个狠心的人,偏偏对她,狠不下心肠。
今日的药格外的苦,一如她所说。
烛光明灭,别枝剪着灯花,看向窗外烟花绽放的美景。
一阵风吹灭了火光,徐明疏也终于是闭上了眼。
这碗药够他做个美梦了。
**
化雪的日子里格外的冷,别枝立在丹墀前,眼底映着厚重的宫门,裙摆随风而扬。
内侍已经进去禀报了。
她只是一个身无诰命的夫人,原应没有面圣的资格。
是她日前放出了当年获罪的路家仍有一女在世的消息,才敢披着这层皮,来斗胆一见。
不久,内侍便拉长嗓子喊道:“宣——大理寺卿徐明疏之妻觐见。”
听着这名头,别枝不由地笑了一下。
有事不得不承认,这一层身份比别的都好用许多。
但她还是决定蜕下这张皮。
从世家贵女到卑微贱奴,从天令阁首席到叛逃罪人,从徐明疏的夫人到罪臣之女。
她向来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宫门次第洞开,她垂眸注视着殿前的玉阶,忍着心中的不安缓缓而行。
庆安帝在龙椅上侧躺着,一时之间,别枝竟有些不敢抬头,只好去揣测他的神情。
她恭敬地行了跪礼,俯身拜道:“臣妇叩见陛下,恭祝陛下圣体安康。”
额头贴地时,别枝第一次觉得袖中诉状是那么坚硬而寒冷。
庆安帝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对坐在一旁的贵妃说:“阿芷,你已经输了。”
然后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阶下跪着的那个人。
“你说,罪臣路知昌仍有一女在世,证据何在?”
“臣妇没有证据,但臣妇就是最好的证据。”别枝道,“臣妇就是路知昌之女,路舟行。”
姜芷手中的茶盏一晃,上好的碧螺春从杯中溅出,泼洒在龙袍袖口。她慌忙去擦,却见谢迎少有地没有给她亲近的机会,站起身,走到了别枝身前。
“是么?你如何证明,自己是路舟行?”
别枝竭力稳住声音:“许多人不知,但陛下一定知晓,路家有一门易容绝学,可使皮相真假难辨。臣妇今日前来,也有所准备。”
谢迎勾起唇角,对身旁的内侍吩咐道:“去把东西递上来。那你……便把它做成贵妃娘娘的样子吧。”
别枝跪坐在案前,游刃有余地用彩墨妆饰。
无需多久,一张人皮面具便做了出来。
可不就是贵妃娘娘的样貌?
姜芷猛地一惊。
技法超群,倒果真是……真假难辨。
谢迎盯着那张假面看了一会,怒道:“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绝对的威压之下,别枝惊觉她所有勇气都是徒劳,此时连呼吸都不大顺畅。
但她抬起了头,对上帝王的目光,将袖中诉状高举过眉,道:“六年前,我路家蒙冤,致使满门被斩。臣妇苟且偷生六载,今日斗胆,请陛下重审当年旧案。”
远处的香炉里吞吐着云雾,谢迎用银刀挑开那封诉状。他迅速扫过上面的字眼,眉头紧皱。
嘉杏案不过是制衡文人的产物,路家也只不过是一个典型的牺牲品罢了。
但他刚下定决心,做一个明君。
一边是万人之君,一边是一人之子。
一边是一家之冤,一边是民生之路。
其实孰轻孰重,早就了然。
他眉眼间到底落了寒意。
“你可知,你要定的是谁的罪?”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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